「我們要結婚了。」杜白蘿和勞佐兩人身著全套禮服,一臉幸福的牽著手。
「我們的任務是護送前輩們到結婚禮堂,這個任務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就算我讓我的紅頭髮全部掉光我們都必須完成,知道嗎?」薇楚雙手搭著莫以爾的肩膀,一臉認真。
「知道。」莫以爾用力點頭,開始思考自己應該穿白襯衫還是黑襯衫比較容易完成任務,
「我們有哪些難關要克服?」
「他們來了!」薇楚大叫。「是殺手機器人冬妮娜和夏巴林!」
穿著全黑學生制服,臉上覆蓋白色面具的一男一女從銀色山坡上向他們走來,每走一步整個地面就轟隆隆的振動。杜白蘿和勞佐驚恐的緊抱在一起。
「你們逃不了了!」夏巴林一開口,低沉的機械音震的眾人耳根發麻。走在前面的冬妮娜伸出右手嘎的一聲扭掉左手,機關槍的槍口自斷口露出。
「快逃!」莫以爾尖叫,幾個人轉身沒了命的往前衝,子彈咻咻從他們身邊掠過。勞佐一邊跑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喊「我們要結婚——」
「我不准!」尖厲的女聲自前方的舞台上傳來,四個人差點煞車不及(勞佐和杜白蘿兩人一邊用腹部滑壘一邊仍然手牽著手),莫以爾抬頭一看,舞台上站了四個人,其中一個穿著嗆辣的紅髮女人一手叉著腰另一手指著薇楚,「妳!除了我不可以有別人是紅頭髮!」
「要妳管!」薇楚不甘示弱。
「跟我比!」
「比就比!」薇楚應聲一縱躍上舞台。
莫以爾也跟著爬上舞台,他向台後的一名黑髮男子打招呼「你好,我是莫以爾。」
「我是椅子。」男子回答。
紅髮女子左腳單腳站立,把右腳繞過後腦扳到自己的左耳旁,薇楚照辦。
「請問結婚禮堂怎麼走?」莫以爾問道。
「我是椅子。」男子回答。
紅髮女子把左手繞過胯下穿進右腳和身體之間再回頭抓住左腿,薇楚照辦。
「我如果敲你你會不會喊痛?」莫以爾問道。
「我是椅子。」男子回答。
「我們是大衛白。」舞台上另一對男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莫以爾身側。一頭金色泡麵,穿著民族風服飾的男孩指著薇楚和紅髮女子暴跳如雷「這是白色大陸與黑色大陸之爭!自由世界與鐵幕世界之爭!」
「噢!我的大汗!」穿著可愛兩截式的女孩滿臉崇敬的高呼,跪下抱住男孩的小腿。
紅髮女子把右手繞身體一圈抓住右耳,薇楚照辦。紅髮女子叭嘰一聲解開全身,薇楚碰一聲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莫以爾焦急的趕上前去。
「窩打接了(我打結了),」薇楚的臉開始從下巴變成藍紫色「康遮窩揍(扛著我走)。」
莫以爾用力的把薇楚扛起來,一邊的紅髮女子興奮的朝各個方向做出劈腿動作。
「等我們結婚以後我可不可以跟她劈腿?」勞佐鄭重的問道。
「那我會給你抹油插羽毛。」杜白蘿鄭重的回答,身上的禮服從白色變成血紅色。
六人繼續往前走(正確來說在走的只有五個人,不過重點不在這裡),看見兩個印地安人正圍繞著營火跳舞。
「你們好,」莫以爾以一貫的禮貌上前打招呼「請幫我們召喚祖靈,我們迷路了。」
「你找錯人了,」男印地安人說,「祖林不在這,我們只能召喚普拉托夫。」
「我們可以幫你試試看,不過召喚出誰我們不保證。」女印地安人說道,兩人又繼續圍著營火跳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期間莫以爾因為手臂酸痛把薇楚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肩背改成手提。「要多練托舉啊,這樣是不行的。」勞佐見狀以前輩的口吻諄諄勸告,並用一隻手指把杜白蘿舉起來轉籃球。
「出來了!」眾人齊聲大叫。「是聖大狗與聖小丹丹!」
兩個穿著白衣的身影翩然從天而降。
「請問……」莫以爾搶先發言。
「我們很忙。」聖大狗搖頭。
「我們要討論退休的事情。」聖小丹丹接口。
「還有生小狗的事情。」
「還有當主席的事情。」
「還有當保鑣的事情。」
「還有沒拿到歐錦金牌的事情。」
「總之我們很忙。」聖大狗做出結論。「有犯罪再來找我懺悔,如果是要找我犯罪的女粉絲的話請找聖小丹丹登記,不過我不接受男粉絲。」
「喔,好。」莫以爾遲疑的點點頭,眼前兩人隨即消失無蹤。
一對穿著花稍的男女突然跳到他們眼前,兩人舉著「往結婚禮堂2500km」的巨大橫幅。
「你們要在夏天冬天結婚,還是在秋天春天結婚?」男子問道。
「哪一種禮服比較緊身?」杜白蘿問道。
「哪一種結婚蛋糕比較大?」勞佐問道。
「夏天冬天,因為熱脹冷縮。」女子揮手。「跟我來!」
一行人氣喘噓噓的跟著腳步迅捷的女子往前奔跑,路途上遇到了火焰山、雪崩、撒哈拉沙漠以及兇惡的喜瑪拉雅雪人。
「如果你們去秋天春天的話,會遇到老虎鱷魚吸血蛭跟食人花。」女子煞有介事的作說明,一邊不忘往地上丟棉花球當標記。「這條路比較好。」
「到了!」兩手臂已經累到麻痺,只好把薇楚頂在頭上跑的莫以爾開心的大喊,白色的建築物就矗立在眼前。眾人走近,卻發現只是一座站滿人的露天劇場。
「好含蒜(好寒酸)。」藍紫色已經蔓延到鼻樑的薇楚不滿的評論。
台上兩名雜技藝人正揮汗如雨的賣力表演,男子一次拋接十支火炬,女子邊在鋼索上騎獨輪車邊搖呼拉圈,
他們的師父站在台後,懷裡抱著個小嬰兒。
「噢,看師父那鮮紅欲滴的唇。」觀眾A一臉陶醉。
「師父的身段依舊如此穠纖合度。」觀眾B目不轉睛。
男子開始把一條大蟒蛇一口一口活吞下肚,女子搬出針床在上面單手倒立。
「多麼有氣質的師父啊。」觀眾C讚嘆。
「我多想再看一眼師父的大腿。」觀眾D感傷的掉下眼淚。
男子搬出熱騰騰剛從義大利陸軍退役下來的七五山炮,準備將女子發射出去。
「看!史黛拉笑了!」觀眾EFGHIJK齊聲驚呼,人群一陣騷動。
莫以爾穿過人群找到亞當與夏娃,「我們的前輩要結婚。」
「去排隊好不好?」亞當滿臉怒容,「這年頭的小孩子都不懂得要排隊,尤其是兩個叫大衛白的傢伙。」
民族風男孩雙手抱胸嗤之以鼻,兩截式女孩扭動肩膀表示同意。
「而且還有更嚴重的問題,想犯罪的粉絲全部被聖大狗他們拉走了,我們再不犯罪全人類就只好無性生殖了,你們這輩子都不用想要有性生活了。」
杜白蘿與勞佐聞言大哭,莫以爾被這話嚇出一身冷汗「不是咬蘋果就好了嗎?」
「被偷走了。」夏娃指著遠方。
四人順著手指看去,兩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盜賊一邊踩著艱難複雜的舞步一邊以緩慢的速度逃走,男盜賊還不忘用各種高難度的方式托舉蘋果。
「小偷!把蘋果還來!」莫以爾大叫。
「有本事就來搶啊!」女盜賊反唇相譏。
「聽說今年你們又拿第四?」
「啊啊——」兩名盜賊氣憤過度瞬間自爆,蘋果被炸的飛上天空。
「兵嘓(蘋果)!」薇楚尖叫。
莫以爾一把將薇楚拋給勞佐,奮不顧身躍上半空,大喊一聲「接到了!」之後重重摔在地面上。
「摔跤扣一分,元素沒有完成扣三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陌生男子嘖嘖搖頭。
「如果是OD的話你剛空中轉身超過180度,違規。」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陌生女子無奈嘆氣。兩名印地安人在遠方跺腳。
「不過手摸牆不扣分,她親身實驗過。」陌生男子指著女子。(註一)
「跳的動作跟音樂扯不上關係也不扣分。」女子熱心的指點著。(註二)
「囉唆,至少前輩可以結婚了吧?」莫以爾一臉沒好氣,顫抖著舉起毫髮無傷的蘋果要遞給亞當和夏娃,卻被大衛白一把搶去。
「怎麼能讓你們結婚呢?」民族風男子冷笑。
兩截式女子伸出右手嘎的一聲扭掉左手,機關槍的槍口從斷口露出。
「你們不是大衛白!」莫以爾驚叫。
「難怪我覺得她的兩截式變騷了。」勞佐恍然大悟。
「難怪他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又粗又毛的。」杜白蘿捧頰。
「為了祖國的榮耀(還有後年的三個世錦名額),請你們死吧。」夏巴林冷笑。(註三)
冬妮娜轉過身來,緩緩舉起左臂。
眾人齊聲尖叫。
註一:其實手摸牆不是非常大不了的失誤啦。
註二:我承認我對Belbin/Agosto這組有成見,這成見自從上個賽季的偽佛朗明哥之後就根深柢固,我想也不完全是我的錯(攤手)。這個賽季,撇開That's 囧ntertainment不談,其實我覺得Amelie還滿不錯的,雖然就算到了世錦這支依舊不夠有整體感,結尾也熱情奔放的有點奇怪。怎麼說呢,就像是「美國人拍的以法國為背景的好萊塢商業片」,拍再好你就是知道那不是法國片,就這樣。
註三:補上Domnina/Shabalin的歐錦OD,請點(鞠躬)。我很喜歡這支,但是文章中就是找不到地方可放(大笑)。